第221章 竹篮打水（2 / 2）

“你知道是两个什么人吗？”霍光在那头卖起了关子。

“我怎么知道，反正是两个出乎意料的人。”

“对极了。你猜什么人？两个捡垃圾的老头老太太，也他妈太搞笑了吧。麦昌跟了这俩一路不耐烦把人逮了正往站里押，我还得留下等文科长过来，蹲了一晚上竟蹲了这么一堆臭狗屎，真他妈够衰的。”

“行了，罗里吧嗦的，我给你带早点过去，等着。”

等乔某在一家早点铺买了两大屉肉包赶到新家地46号，文昭已经到了。蹲守的外勤们高呼着万岁吃肉包时，乔某蹭到了文昭身边，他正烦着呢。

他已然确定这幢楼里存在着一部交换机，电话线由二楼东墙嵌入墙缝，要找出隐藏的交换机，势必要破墙。他曾敲开隔壁的房门，房主说，这幢楼是出租房，房东鲜少露面。住在这幢楼房里的拾荒老头老太太在这儿已经呆了有两个年头了，早出晚归，极少与邻里往来。

“已经派人去派出所了，估计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。”文昭一边用一截木头敲着东墙一边跟乔某诉着苦。

“无所谓了，走个过场而已。”乔某安慰着他。

“你当你是站长啊。”文昭怼了他一句。一晚上来回奔波两趟，被窝刚捂热又被叫了过来，哪有不烦的。

“我陪着你。”乔某巡视一眼屋内，虽简陋但收拾得很整洁，不像是拾荒人的居处。

天光大亮时，宣嘉伦来了，一张脸阴沉沉的煞是吓人。他是由站里过来的。被麦昌带回站里的那两名老头老太的确是拾荒人，操着一口沔阳口音。两年前的一个下雪天，露宿街角的他俩被一名中年男人接到了46号，让俩人安心住下，但从此再没见过此人。根据俩人描述的形貌个头，基本确定就是徐展晖本人。

去派出所的人回来了，户籍警称，暂时无法联系上房东。

宣嘉伦把乔某叫到一边，问他这样的结果是否在他预料之中。乔某只得告诉他，四一年和日本特高课打交道时，曾遇见过类似的情况，通过交换机转驳电话信息。徐展晖的老巢被端，身份暴露迟早的事，但仍存在一定的侥幸心理，武汉站掌握他信息的最便捷途径只能来自商会这方，秘书长的那通电话打破了他的幻想。

“那依你的意思，这过去的一天一晚，是我们自作多情啰？”此刻的宣嘉伦，眼里射出犹如困兽般的凶光。

“大概如此。”聪明的乔某自然不会选在此刻去激怒他，用了一个较为婉转的词汇。

“那就任他从我们手边溜掉啰？”宣嘉伦的不甘已表现在他颈项间暴突的蚯蚓般的一条条青筋上。

“或许有个办法能予挽回。”话赶话到这个份上，已把乔某逼上不得不献出某个计策的地步，即便他此刻不说，或者宣嘉伦自己下一刻就想到了。

“说——！”

“立即发布对徐展晖和凌剑飞的通缉令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