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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五章 银花谷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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梵真天和康福来将船栓在岸边的大树桩上,便到亭子里欣赏这湖光山色:郁郁葱葱宛若仙境,岸边垂柳荫荫,湖面波光粼粼,远山层峦叠嶂,处处鸟语花香,不时有大鱼跃出水面泛起涟漪,几只白鹭在湖上飞舞觅食。

直性子的康福来,眼里看着湖景,心里却一直纳闷着刚才那个红衣女子,他好奇的是一个女子为何会孤身一人在湖心岛,更奇怪的是她一见到有人来就下意识的躲开了,心想这其中难道有什么蹊跷,便不时的回头望向竹林,却不见她的身影。

康福来有些疑惑道:“师父,刚才那红衣女子真奇怪,一见我们就躲起来了,会不会有什么蹊跷?”

“嗯,我们去竹林里看看。”梵真天道。二人顺着竹林小径往里走,没走多远就听到“扑通”一声,像是有人落水的声音。

“不好!快去看看!”梵真天急声道,康福来立刻反应过来,向着水声的方向飞奔过去,大步穿过竹林到了岸边,果然是那红衣女子在水中挣扎,湖水已经没过了她的脖子,康福来顾不得许多,纵身一跃跳入湖中,奋力将那女子拖回了岸边,梵真天也赶过来帮忙。

多亏救的及时,那女子并无大碍,只是埋头不停地哭泣,也不愿起身。看她模样有十五六岁,一身红花裙,发上凤头钗,像个新娘子打扮,虽然狼狈不堪,却相貌端庄,生的十分精致。

“这位妹子有什么事想不开呢,何必寻短见!”康福来急切的问,那女子只顾哭泣,听了这话哭得更伤心了。

“小妹妹别哭了,有什么难过事儿就跟我们说说吧,兴许我们还能帮的上忙呢。”梵真天安慰道。

“我...我...呜呜呜...”女子用打湿的袖子蒙住脸边哭边抹,秀美的脸庞都哭花了妆。

“好了妹子咱不哭了,你家住哪里,我们先送你回去吧。”康福来道。女子这才抬头认了救命恩人,看二人一脸正气,这才跪下磕头道:“多谢二位恩人相救,我只是一时想不通。”女子说着,哭哭啼啼的抹了抹眼泪。

“看你一身红花妆,莫非是个新娘子?”康福来好奇道。

女子起身道:“这位小哥,不瞒你说,昨儿个正是我大婚之日...可是...可是...呜呜呜...”女子说着又哽咽起来,仿佛说到了伤心处。

“难道是昨天下午经过东篱客栈的那支迎亲队伍?”康福来这才想了起来,顺口问道。

“正是...”女子抹着眼泪道。

“这怎么回事,难道新郎虐待你了?还是你不愿意嫁,逃婚出来?”康福来关心的问。

“哪里是我逃婚!实不相瞒,那迎亲队虽带着三书六礼来娶,可要拜堂之时,却找不到新郎!后来才知道他根本没有来!”女子道。

“什么?!听过新娘逃婚的,这新郎逃婚还是头一次听说!”康福来不解道,气呼呼的为那女子打抱不平。

“这样吧,天色也不早了,我们先送你回家,路上你再慢慢道来如何?不然你的父母可要担心啦!”梵真天温和道。

“嗯,好!多谢这位大叔,还有这位公子!救命之恩没齿难忘。”那女子颇有礼数道。三人回到船上,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渡口,付了船钱便送那女子回家。

师徒俩一路上安慰那女子,得知是这城中名望华家娶亲。到了她家,新娘的父母早在门口迎望,并派人四处寻找。

母亲见女儿一身狼狈已猜到大概,一把抱住女儿哭道:”可怜我女儿啊!遇上个这么不经事儿的主儿,损了我家名节,还差点儿害死我女儿!”

“娘啊,爹爹,恕孩儿一时鲁莽,独自去湖心岛寻了短见,真是愧对父母养育之恩!孩儿知错了,幸得二位恩人相救,不然孩儿恐怕是见不到爹娘了!呜呜呜...”女子扑在娘亲怀里哭诉。

新娘的父亲急忙道:“回来就好,回来就好,恩人快请进屋,我家要好好感谢你们的救命之恩!你们母女俩也别在门口站着了,进屋再说吧,让人家看笑话!”

刚要进屋,一台花轿停在门口,一个雍容华贵的老丈从轿子里出来,原来是华家来道歉了。

“哼!好你们华家三公子干的好事!逃婚容易,却不顾我女儿名节!这叫她以后怎么做人呐!这不刚从湖边回来!若不是这二位贵人相救,恐怕再难相见了...”女子的母亲埋怨道。

“哎呀亲家,亲家!真是对不住啊...!我们也不曾想到这逆子竟敢逃婚!老夫这就给您家赔不是来啦!快快!把礼物抬上来。”华家老丈诚心道歉,并令家丁抬上赔礼。

“谁跟你是亲家!有名无实罢了!”女子母亲怒道。

华老丈看着委屈的儿媳和火冒三丈的亲家,支支吾吾的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。

“哎,好了好了,再怎么说也是亲家,来来来,都进屋吧,进屋吧,进来再说。”新娘的爹爹道。

这时,出去寻找新娘的管家也回来了,看到小姐平安无事这才松了口气。众人全都进屋坐下,梵真天和康福来也被请进屋子,那新娘的母亲说要当面酬谢。

“多亏二位恩人,请受老朽一拜!”新娘的爹爹说着就行大礼,梵真天连忙起身托起那老丈道:“不必言谢,我们碰巧在湖心岛游玩,正好遇见你家女儿,都是缘分,我们只是做了该做的事。”

那老丈吩咐家丁端上一盘金银拿在梵真天面前。那新娘母亲道:“救命之恩无以为报!愿献上金银一盘,恩人请收下吧!”

“谢谢您的好意,我们救人乃是情理之中,换了谁都会那么做,您老的心意我们领了,真金白银对我们并无太大用处,您家女儿安然无恙就好!”梵真天推辞道。

“哎,这怎么行!救命之恩礼当笑纳!恩人莫不是嫌少?”新娘母亲道。

“不不不!我们真的不要钱!感谢您老人家的一片心意!”康福来推辞道。那母亲看二人如此推辞,一时不知所措。

“看二位神情不像是常人,就不难为你们啦,恭敬不如从命,日后若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,我家一定倾囊相助!”还是女儿父亲有见识,看二位恩人不像世俗之人,便婉言道谢。

“这便好,我们讨杯茶喝就心满意足了!”梵真天笑道。

“光顾着说理了,却忘了招待恩人,真是罪过,快去沏好茶来!”新娘父亲赶紧使唤家丁道。

“哎!我华家竟出了这么个祖宗!实不相瞒,犬子名叫天清,正是我那三公子,但他并非我与内人的亲骨肉,他虽姓华,却没有我们华家子孙的一点样子!”华家老丈悲愤道。

“什么?不是亲骨肉!?怎么从来不曾听你们说起过!真是屈煞我女儿了!”女儿母亲惊讶道。

华老丈语重心长道:“此事说来话长!记得十五年前的中秋,有个白袍道人抱着个婴孩求我将他收留,我看那孩子生的眉清目秀,很是俊俏,便答应了那道人将他收为养子,我们一直也将他视作亲生儿子一样看待。”

“哦?愿闻其详。”新娘父亲道。

“唉,这不到了婚嫁的年纪,这才找上你家说亲!哪知他根本不愿嫁娶,整天抱着他那本书念叨,在学堂里也是个另类,先生教的他不学,就看他自己的书,后来连学堂都不去了!”华老丈接着道。

众人听得一脸惊奇,华老丈又道:“教书先生说他异于常人,很少与同窗伙伴玩耍,生性孤僻,不苟言笑,平日里跟家人话也很少,总是一个人在那读书。”

“哼,竟是这么个主。”新娘母亲埋怨道。

“后来天清长大了些,我们的话也听不进去,就喜欢一个人往深山里跑,好好的府宅不住,荣华富贵不享,偏偏自个儿在山里盖了间茅草屋,一住就是个把月,很少回来。我们也管不住他,就想找个人家兴许能管教管教,收收他这野性子!没想到他竟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!”华老丈越说越气。

梵真听到这,眼前忽然一亮,问道:“三公子现在何处?”

“我们也不知在哪儿!想必就是在那山里独活吧!哎!真是气死我了!”华老丈摇头道。

康福来似乎感觉到了什么,扭头看着师父,梵真天点点头悄悄冲他使了个眼色。

“敢问那白袍道人是何许人?”梵真天问。

华老丈道:“不知姓名!从那以后再也不曾谋面,只记得那道人上了年纪,面带红光,眉宇清秀,手持一支拂尘,一看就是个修道之人。他将天清和一本书托付给我,并嘱咐我在他六岁时把书交给他看。”

“后来怎么样了?”新娘听得入神,竟也关心起来。

“哎,自从给了他那本书,他整个人就变了。不过这孩子虽有些孤僻,但品行却端正的很,乐于助人,整日无忧无虑,无欲无求的,家里的金银珠宝从来都不看在眼里,比起他那两个哥哥,真是大大不同啊。”华老丈道。

梵真天边听边点头,只问道:“他那茅草屋在何处?”

“就在那洞庭山谷底,我们年纪大了根本走不远,这山高路远的,只好让家丁每个月送去些衣食,也好尽父母之责!”华老丈无奈道。

“原来是这等公子!真是屈煞我家女儿!为何不早说!”新娘母亲埋怨道,华老丈听了更是惭愧的无言以对。

梵真天忽然起身道:“天色不早了,我们这就告退了,多谢各位款待!”

“哎?恩人着什么急啊,吃了饭再走不迟!您家住哪里,也好日后答谢!不然老生着实过意不去!”新娘母亲道。

“我们只是过路的,就不劳烦您啦!我们还要赶路,这就告辞了!”梵真天说着便和康福来行礼告别。

新娘母亲道:“好吧,恩人执意要走,那我们也不强留,记得日后有需要帮助之时尽管吩咐!”众人在门口相送,二人回到了客栈。

“师父,为什么不留下吃完饭再走呢?我这肚子都...嘿嘿。”康福来道。

“那个华天清,很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人!他们商量逃婚的事,我们毕竟是外人,再留下多有不便,不如知趣些早点回来,好让两家握手言和啊。”梵真天道。

“哦,知道了师父!华天清...总算是有些眉目了。”康福来感叹道。

第二天一早,二人便来到洞庭山脚下。抬眼望去,此山巍峨耸立,郁郁葱葱,苍松挺拔,白桦成林,山峰彼此相连,绵延起伏。

二人寻着野径往山里走,一路上丛林密布,野花盛开,爬了半个时辰,终于到了一座小山头,左边是悬崖,右侧隐约可见一条小路通向下一座山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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