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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页 >历史军事 >[女穿男]西汉皇子升职记 > 383.第 383 章

383.第 383 章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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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次的龙城大会时军臣当上单于以来所开过的最憋屈的大会—— 没有之一。期间不止有挛鞮氏的子弟针对河套地的丢失与白羊、娄烦部的全军覆灭向他发难, 甚至一些较远的仆从国都跟着起哄,拿乌桓做筏子向军臣提出致命一击——

“如果说乌桓的覆灭还情有可原,毕竟不是挛鞮氏的直系或姻亲部落。“靠近东北的屯头王、韩王在仆从国里属于比较能打的那只, 因此在军臣面前还有几分说话的底气:“可白羊部与娄烦部的灭亡就让人怀疑匈奴的兵马是否还能震慑敌人,匈奴的利箭是否还能射下雄鹰。”

联盟制的缺陷在此刻暴露无遗。

如果不是罗姑比与军臣统一战线,誓死维护挛鞮氏的核心利益,估计像若侯、卢侯, 以及发言的屯头王都绝对会有“另寻英主”, “脱离单干”的不当想法。

以上是比较文雅的说法。

不文雅的说法是我认你做大哥, 忍着剥削与辱骂, 不就是为背靠大树好乘凉, 关键时有猛人罩吗?如今你树不牢, 人不猛, 那我这大哥认了个寂寞啊!不找你讨要前期投入都算我还有圣父之心。

当然,此时的匈奴还未元气大伤, 至少跟汉宣帝时的跪了还有很大区别,所以仆从只是发文,还未真的甩脸离开。

军臣从未如此感谢罗姑比的善解人意。

他在这次终身难忘的会议里仅仅达成了两件事——讨伐叛徒伊稚斜,对大汉的行为做出反击。

后世的史学家将这次大会称为匈奴的衰弱起点,而军臣也会明白他的晚年将有无数次的难忘会议。

直至匈奴打起一场从未有过的继承战争。

…………

伊稚斜把左谷蠡部的摊子“交给”塔尔罕后, 面对一群排不上用场的老弱病残,塔尔罕这想过一把大王瘾的左大将在嘟了一天“没面子”后又高兴起来。

为啥

因为伊稚斜行军打仗不会带走左谷蠡部的金银财宝, 绸缎皮袄。

左谷蠡部再受打压, 那也是与挛鞮氏的其它部落进行对比。况且军臣不是傻子, 再恨弟弟也只会在暗地里给伊稚斜穿小鞋,不会在在明面上把伊稚斜的面子落得一干二净。

得益于四号人物的权势与左谷蠡部的“外援”给力,塔尔罕在王帐里把伊稚斜的东西翻了个底朝天, 搬走不少好物自用或留着打赏底下的穷兵。

“我的好兄弟都来了?”阔赤哈在时,塔尔罕还没有张狂到直接占了部落王帐。如今没了看门得猎犬,这厮儿自然品如上身,穿着伊稚斜的衣服睡着伊稚斜的床,就差睡个伊稚斜的女人来将刺激进行到底。

塔尔罕的奴隶听了,狗腿地回道:“已经来了。不过因为左大将未起身,所以在您的帐里小酌几杯。”

“嗯!你这活计干得不错。”塔尔罕摞着戴的戒指里挑出一个赏给对方。

奴隶立刻眉开眼笑地走了,离开帐时不忘咬下戒指的成色,希望主人一直当这左谷蠡部的话事人。

塔尔罕的狐朋狗友也不是第一次收到这种邀请,很快便带着女人过来享乐。

一群酒篓抱着女人在那儿吹牛,狂笑。醉醺醺间学着夏桀去扯丝绸,把破布缠在女奴的身上,试图将她牢牢绑住。

女奴也从未见过这般场面,但只要绸缎这种高净值的硬通货,她来者不拒,随即扭着腰身滑出还能裁件短小利益的破布碎缎,将其缠在自己身上。

塔尔罕任女奴卷走手里绸缎,笑得像个漏风的音响:“乌桓人?”

女奴的身体微微一僵,最后还是塔尔罕的狐朋狗友替她“解围”:“不然呢?左部的奴隶里还有比较便宜的存在?”

另一过来享受人生的狐朋狗友可没这么“温柔婉约”,哼着牛气道出一个扎心的事实:“左部的人都像羊一样被拉去卖了。”

“鲜卑人?”

“西域人?”

“汉人?”

“呵!”

“呵呵!”

冷笑声让欢乐的局面戛然而止,所有人都停下畅饮的闲情雅致,笑容醒得比酒气还快。

“拓跋当户,这话有点不好听吧!”塔尔罕这东家立刻出面斥道:“大家喝的正尽兴呢!不要讲些扫酒兴的话。”

塔尔罕让奴隶取来珍藏的美酒,冲着朋友贼兮兮道:“这可是从汉地搞来的超级烈酒,可带劲了。”

即使是在工业发达的后世,都有人对马奶这一活似对了过期西瓜汁的加糖豆汁接受无能。羊奶与骆驼奶的味道稍微好点,但以当下的生活条件也不免掺些奇怪的东西。

可你要说发酵的马奶酒与羊奶酒好喝吗?

E……

反正你把舌头喝大了也尝不出个所以然,所以这事儿主要还看个人喜好。

“鲜卑进的?兑水没?”塔尔罕的狐朋狗友也见过世面,所以知道鲜卑转卖汉朝东西多半是会加工再买:“稻子酿的还是粟米酿的。”

“管他是用什么酿的,只要不是一份的酒兑三份的水,就是咱们难得一见的绝世好酒。” 某人闻着浓烈的香气蠢蠢欲动道:“这是你的珍藏还是左谷蠡王的待客好恶。”

蹭归蹭,但他们也知适可而止。

塔尔罕都装上瘾了,难道会在这时去落自己的面子:“大王让我好好招待你们,自然不会吝啬一瓶汉地的酒。”

说罢便带头干了满满一杯。

伊稚斜的收藏肯定不是鲜卑兑水的“无印凉品”,所以是五十往上的硬核烈酒。你现在去北方的小城点上一杯小作坊的“两毛烧”就能体会刘瑞大汉的酒水品质。

那滋味……

可带劲了。

而且还没四川窖藏与广西土茅的“欺骗”前调,主打一个猛猛猛,跌跌跌,一碗下肚脸泛红,两碗干了人遭殃。

“唉!你们这群爷们怎么到处晃悠?别瞎晃啊!别瞎晃!!”发酵的马奶酒在15度到16度间,一直喝要两个时辰才能上头。

可蒸馏酒没循序渐进的铺垫。

未建“耐受”的塔尔罕被一杯放得摇摇晃晃,看谁都像翻来覆去的影流之主。

“这人不行了。”

“塔尔罕不行了。”

狐朋狗友乐得去见东家笑话,招呼着让奴隶呈上浓香的烈酒。

“你,把剩下的酒兑进马奶酒里,给我带来的士兵尝尝。”

奴隶也怕这群人的酒疯犯了拿他开刷,所以赶紧去办这事。

塔尔罕的狐朋狗友人数众多,每人就算只带十个精兵悍将,那也是股不小的力量。

奴隶提着两桶烈酒才勉强满足这群人的基础需求。

某个不是塔尔罕帐的奴隶见状,心惊胆战地与同伴在那儿交头接耳:“左谷蠡王带着精锐走了,留下大将邀请一群外人在这儿吃喝玩乐……”

奴隶想说“塔尔罕也不怕外人趁机偷家”。同样的担忧的还有一群什长、伍长。

好在只有塔尔罕的脑子浸在酒里忘了姓啥名啥,他的手下还是有没丢掉脑子的人。

“正是因为左谷蠡王带着精锐走了,左大将才必须加深与周边部落的联系,防止我们孤立无援。”人要是想欺骗自己,那绝对有一种角度编造理由:“左谷蠡王又没犯事,左贤王他没必要在这个时候对叔叔动刀。”

众人一想也确实是有几分道理。

伊稚斜与军臣闹成这副德行也好好活到兄长老去。于单不过一介屠贤,还未当上撑犁孤涂就对叔叔动手,是否有点太自信了?

放下心的左谷蠡部也都加入畅饮的队伍。

篝火在已融化天地的黑暗环境里显得十分眨眼。

军臣带着部队赶至观望点时,遍地的篝火带来对面列兵千万的可怕假象,让军臣的斥候不敢往前多走一步。

“确定是有上万卒在左谷蠡部?”军臣还想施压左部,让弟弟陷入孤立无援的可悲状态,然后带着左谷蠡部的骑兵袭击大汉边境。

如今看来,左谷蠡部是铁了心与伊稚斜站在一起,那就不怪王庭踏平他们的草场,将左谷蠡部……应该说是伊稚斜的支持者从这个世上彻底抹去。

…………

塔尔罕在左谷蠡部的宴会只邀请了自己的好友,但是因为他爱装阔,加上那群狐朋狗友也没见过“大将当家”的架势,所以在自己喝得昏天黑地时也不忘拉上亲朋好友来享着泼天的富贵。

如果让伊稚斜说塔尔罕有什么优点,估计后者半天只能憋出一个善交各地的酒肉朋友。

兰氏的策略注定了它各地都有自己的朋友、居次、大将且渠。即使是与伊稚斜不打对付的于单也会雇佣兰氏的旁系子弟,争取给叔叔的墙角挖出一个惊天大洞。

“喝!都给我接着喝。”

军臣的斥候要是再走近些,就会发现左谷蠡部的篝火堆旁坐着左部各地“英杰”。他们中的不少人把马奶酒、羊奶酒、汉地的蒸馏酒与西域的葡萄酒混着喝,交替着地喝。喝他个五颜六色,步步升高。

一些人更借着酒劲载歌载舞,逼着朋友饮下加了不少料酒,嘴里蹦出“怂!”、“不爷们。”“懦弱!”等的污言秽语,借着晚风传到军臣的斥候耳里,听得对方脸庞一绿。

什么意思?

伊稚斜的叛党到底是什么意思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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