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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一十七章 大事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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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秦沧澜说出那三个字,齐昆仑道:“这个名字其实是有来历的。最开始的时候,我们接受的训练非常严苛,在整个过程中,将军设置了一个极其厉害的假想敌。缚神卫要做的,就是在这个假想敌出现时,让他束手就擒。这个训练持续了两年,有一天,当今皇上亲临,在看过我们的训练以后,不发一语地就走了。随后缚神卫就化整为零,被分配给了各个皇室成员做随从。有一次我问大将军,为什么不再练下去。将军告诉我,皇上对我们的实力嗤之以鼻,认为我们根本不会是那个人的对手,还敢叫什么缚神卫,让人笑话。”.

秦沧澜却笑不出来:“以你一品下的实力,能和你一起被选上训练的,也不会是等闲之辈。一群一品境高手,加上结阵练习,相互配合,居然不是某个人的对手?那皇帝的假想敌到底是谁?他不会真的以为世上有神吧。”

齐昆仑道:“想不出来。其实最开始的时候,我曾经猜想过很多人,连你我都猜想过,不过我对你有所了解,一是你不会与皇室产生纠葛,二是你的武功,也没有到这么需要严阵以待的地步。最重要的是,江湖都说你被人击败死了。”

齐昆仑的话如同一道闪电,照亮了秦沧澜脑海中的混沌,一个人的名字和身影从眼前闪过。“是他,一定是他,那皇帝防的人,是他。”

秦沧澜似乎被吓到一般大喊大叫着,齐昆仑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:“老秦,老秦,你冷静点,你说的是谁啊。”

秦沧澜的眼神里,迷茫,愤怒,疑惑,不甘,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,半晌,像是如梦初醒般道:“姓齐的,你觉得我的武功怎么样。”

齐昆仑道:“二十年前的你,就已经是一品中,一只手已经触摸到一品上了。如今二十年过去了,想必你早已达到武道巅峰了吧。”

秦沧澜叹息道:“如今的我,只是二品巅峰的伪境罢了。”

齐昆仑瞪大双眼不敢相信,随即想到了什么:“当年你被人击败,并没有死,而是境界大跌,藏了起来?能让你二十多年不能重回一品境,那人对你造成的创伤可以想象。老秦,他到底是谁?”

秦沧澜苦笑道:“我答应过他,不能将他的身份说出去。不过老齐,如果将来你遇到那个缚神卫的假想敌,什么都不要想,跑就是了。如果皇上的目标真的是那个人,你们肯定不是他的对手。”

齐昆仑喝了口酒,抱怨道:“你都不肯说那人是谁,我要怎么判断”

秦沧澜道:“相信我,当你遇到他,你就知道,就是他。”

齐昆仑不想遇见那个人,他现在有妻有子有家,虽然没了江湖人士的放荡与潇洒,却多了几分以前没有的期盼。人活着,总要有点盼头,日子才能过得下去。

秦沧澜道:“今天你在九龙关口,出手伤的那个年轻人,是我的徒弟。”

齐昆仑笑道:“小伙子不错,长得一表人才。不过这功夫嘛,还需要好好磨练磨练。”

秦沧澜点头道:“确实。我才收他入门没多久,这小子天分蛮高,就是没有几分心思放在练剑上。今天被你出手两拐打进江里,不知道能不能激起几分斗志。”

齐昆仑道:“我下手时心里有数,虽然力道不小,但是是为了将他打进江里,只要他不是非要反抗,不会受什么伤。你怎么会突然想到收徒?之前不是说宁可将一身剑道领悟白废掉,也不会传给沽名钓誉的后来人吗?这小子哪里被你看上了眼。”

秦沧澜捧起酒坛,将最后的一点酒倒入口中:“虽说这小子天分不错,不过也没到让人惊艳的地步。就这么一个徒弟,还是我死缠烂打着硬要当人家师父才成功的。本来我也没打算收,是受人所托。后来又发现这小子居然是无为那牛鼻子老道的亲传弟子,那就更值得一收了。”

听到无为道人的名字,齐昆仑正色道:“仙师还健在吗?”

秦沧澜哈哈笑道:“老道不仅还活着,活得还好着呢。依我看,活得比你还得长。”

齐昆仑也不以为意:“仙师道法高深,武艺超群,又有慈悲之心,活得比我长是再正常不过的事。哎,只是我今日奉命行事,冲撞了仙师的弟子,只盼仙师知道此事以后不要怪罪于我才好。”

秦沧澜鄙夷道:“你这瘸子,只记着那张不周是老道的徒弟,忘了他也是我的徒弟了吗?”

齐昆仑也将坛中酒喝尽,豪迈道:“怎么,不服气,想报仇,瘸子就在这,要我称称你现在的斤两吗?”

两个年过半百的男人,相视大笑。

齐昆仑留下最后一句劝告:“四皇子赵楷,为人睚眦必报,被他记恨上的话,不死也会脱层皮。我把丑话说在前头,下次见面如果四皇子有令,我还是会出手。别这么看我,我既然吃的是皇粮,就要明白皇家最大的道理。毕竟,我老婆孩子都在人家手里。”

旧友重逢的喜悦突然就被冲的一干二净,秦沧澜看着齐昆仑一瘸一拐地消失在路的尽头,忍不住一阵悲愤,曾经仗义行侠的江湖人,如今居然成了拖妻带子的公家人,身份的转变还在其次,重要的是,当年的那份心气被磨平了。

李煜的寿诞虽然是在三天后,却是从今天就开始了庆祝。整个青州城内,到处张灯结彩,就连路上跑的马车上都挂着一朵红花。酒楼,茶肆,客栈,通通爆满。李欢歌说的没错,如果不是有这座庄园,张不周等人根本找不到合适的落脚地。

谷雨的效率很快,那艘大船卖了将近两万两的好价钱。比价格更让人意外的是,那购买大船的人,不是商贾,是南诏的使臣。凌国虽然和南诏有旧怨,不过毕竟已是往事,两国现在是握手言和的态势。更何况大家这次在南唐相遇,是为了贺寿,除此之外的事情,干脆抛在脑后不去想。酒场是酒场,战场是战场,不能搞混了。

俗话说手中有钱心不慌,张三恭给的十万两支出了以后,张不周一直没有什么安全感。穷家富路,在家怎么都可以,出了门要是没有钱,还真是恐慌。现在两万两在手,张不周也就放心大胆地让众人出去买买买,全都由自己报销。

礼部尚书孙霄霆自从那日一别之后再未出现,只是差人送了寿宴正席的请帖。张不周知道,自己的身份,还不值得一位二品大员如此亲近,那天孙霄霆之所以热情相待,多半还是看在李欢歌的面子上。

和想象中的简单吃个饭不同,李煜的寿宴要从早上办到晚上,日出而兴,日落而息,象征着与天同寿。张韬准备的寿礼,已经被刘璋押着送往了南唐的鸿胪寺,据刘璋回来禀报,送礼物的车队,在鸿胪寺外排出长队,将两条街堵的水泄不通。原本以为张韬的十车寿礼已经够拿得出手了,可是和那些真正的大手笔相比,远远算不上什么。就拿凌国来说,光是礼单就厚厚一叠,若是摆在地上,几乎是半人高。

张不周咋舌道:“过个五十寿诞而已,就能收这么多银子。那等到五十五大寿,六十大寿,六十六大寿,还不得再翻上几翻。”

躺在长椅上哎哟哎哟叫着的白露道:“公子您不知道,南唐是出了名的富庶,寻常的礼物,人家根本就看不上眼。如果不能出奇制胜,就只能靠量将其他人比下去了。”

张不周笑道:“我说你这是怎么回事,出门的时候性质那么高,怎么回来变成了这副样子。”

白露道:“逛街的乐趣,归根结底在于一个逛字,而不是在于买。南唐不愧是天下第一行商圣地,各种各样难得一见的货物,在这里都只是寻常。我虽然没买多少东西,可是过足了瘾。就是这脚有些受不了,酸痛得很。”

谷雨道:“谁叫你跑那么快,别人都是一家家精挑细选,你倒好,走马观花一般,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在坊市间做贼,匆匆而过。”

张不周将寿宴请帖递给谷雨:“我估计是因为人数太多的缘故,每人只能带两个侍从参加,你们商量一下,谁跟我去。”

说是两个人,谷雨毋庸置疑地就要占去一个名额,众人如果要争,就只有一个名额可以抢夺。

男人们率先表态,程耳面无表情地摇摇头,李大嗣则是憨厚一笑:“我去过那种宴席,根本吃不饱。”陆升忍不住笑道:“你这呆子,你以为这种宴席是让你往饱里吃的吗?礼仪懂不懂,风度懂不懂?”

李大嗣拨开他的手:“你懂,你懂你去啊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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