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9章 心酸（2 / 2）

多了两个人，酒席上的氛围明显缓和不少。

待结束后，一行人各自散开，李杰亲自将韩建送到门口，等其远去才回转。

刚回房间，就有下人过来敲门。

“皇上，大人说请您去书房一叙。”

是王建的下人。

李杰思绪一转，摆手道：“前面带路。”

“是。”

书房。

“臣见过圣上。”

“免礼，王大人有何事要说？”

李杰落座，询问的话落下，视线落在王建脸上，酒席刚结束就要见他，王建想说什么？

“皇上，还记得田令孜吗？”

李杰微皱眉头，心中略显狐疑，作为养子，王建居然直呼养父大名。

可随之一想，田令孜都死在了王建手上，直呼大名也没什么。

敛去思绪，李杰微微颔首：“他不是已经被你杀了？”

所以现在拿出来说又是何意？

王建搓了搓手，面上有几分无措：“皇上，臣有一话说，还请圣上听了莫要动恼。”

“说吧。”

李杰脸上淡然，可心里却莫名生出了一股不好的预感，王建这神色，情况不妙。

“田令孜没死，他被陈敬瑄救了。”

李杰深吸口气，按着怒火地说：“可朕听到的，是将田令孜杀了的话。”

王建低下头：“臣也以为他死在了臣手里。”

言下之意，就是这件事中间还有别的隐情。

李杰当然能听懂王建话中的隐喻，只是想到先前说死了的人又没死，他心中就觉得膈应。

田令孜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人，他的手段放在谁身上都得小心应对。

“皇上，皇上？”

被王建拉回思绪，李杰叹了口气：“你告诉朕这件事，为的应该不只是他没死吧？”

王建：“臣的意思是，想请皇上将死亡的事变成事实。”

变成事实。

李杰似笑非笑的看着王建，田令孜在陈敬瑄手里，先不管陈敬瑄是不是单纯救人，他想将这件事变成事实，就得与陈敬瑄实打实的对上，这可不是一两句就能说完的事。

“王大人，朕也想帮你将这件事变成事实，可陈敬瑄本事如何，王大人应该比朕更了解。”

更了解。

加重语气的三个字让王建面上多了几分呐呐：“这，这不是，您是皇上，陈敬瑄再如何也是臣子……”

“王大人觉得朕这个皇上做的，真到你口中的地步了？”

不是自嘲，李杰只是在实话实说。

王建沉默，过了几瞬，他再次强调：“皇上到底是皇上，只要陈敬瑄不想造反，就不会避过皇上的话。”

李杰摇摇头，对王建的坚持没再说什么，但也没应声答应，和陈敬瑄对上弄死田令孜，还是就此罢休，是个两难的选择。

见李杰一直不吱声，王建心中急了：“皇上，难道您就不怕田令孜活着，在暗地里谋划什么？他可不是什么好人，一旦失控，整个大唐都会受他挟制。”

李杰若有所思：“王大人似乎很笃定田令孜会做什么，他可是王大人的养父。”